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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沒什麼接吻的經驗,用錯力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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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沒什麼接吻的經驗,用錯力了

第93章沒什麼接吻的經驗,用錯力了

她放下包,從上面隨意取下衣服換上,然後走到一塵不染的鏡子前。

鏡中的自己身著一件煙白的寬領毛衣,搭著軟紗的半身裙,一頭長發垂肩,很是溫順居家的模樣,看不出一點在檀氏工作的痕跡,只是一個被擺在家裏的花瓶。

裴以期看著鏡中的自己,嘴唇微彎,勾染自嘲。

以後,這就是她新的工作服了。

裴以期走出更衣室,踩上修整過的臺階,伸手去推門。

一股暖意撲面而來,同外面的涼意交織將她的身體沖撞得一激靈。

她不適地微微蹙了蹙眉,只見裏邊沒有開燈,院中的光照進去也是一片昏暗,看不太清楚。

檀硯絕不在麼?那是誰給她開的大門?

裴以期有些疑惑,但還是轉身關門。

門被關上的一剎,整個公館徹底陷入不見五指的黑暗。

一只大掌忽然從她身後按到門上。

淩厲迫人的氣息欺上來,裴以期後背靠到堅硬而強勢的胸膛,她下意識地轉身去推,一側的手臂就被捉住動彈不得。

下一秒,冰涼的唇強勢地落到她的頸上,掠奪一般地吻著,伴著男人暗沈的呼吸,像是要將她吞溺在這片漆黑中。

裴以期的身體不禁瑟縮了下,強作鎮定地詢問,“檀總?”

“嗯,是我。”

檀硯絕的嗓音暗啞含糊,唇更加放肆地在她細頸上游走,身上衣服摩擦在一起的微小動靜在耳邊放大,心驚肉跳的暧昧。

裴以期有些招架不住,但沒有再掙紮抗拒,任由他吻著。

來了這裏,她就不做什麼全身而退的美夢。

檀硯絕指骨收緊她的細臂,折磨一般地緩緩往上,時而按下,時而隔著袖子輕撫,像撫摸著一件新得的私藏品。

電流一般的觸感自手臂傳開,酥麻著她的每一根神經。

“檀總,不開燈嗎?”

話一出口,裴以期察覺自己的聲音不自主地發軟。

檀硯絕站在她身後,聞言松開握著她手臂的手,改為握住她的脖子迫使她後轉。

他低下頭顱,在暗色中輕而易舉地吻上她的下巴,彼此呼吸纏繞。

“裴秘書百忙之中撇下男朋友來跟我偷情,我不得把氛圍布置到位麼,嗯?”他道。

“……”

這話聽著怎麼這麼陰陽怪氣。

裴以期轉了轉眸子,溫聲問道,“檀總心情不好?”

檀硯絕張開唇,在她下巴上咬了咬,“好的很。”

“……”

狗心情好它都不咬人。

裴以期在他懷裏轉身,來不及說話又被他按到門上,門上的雕紋凹凸,頂得她的背很不舒服。

可她沒有掙紮的空間,檀硯絕很快再次吻下來,這次他直接封住她的唇,吻得不急不躁。

就在裴以期以為只是淺嚐即止時,檀硯絕忽然用力地攬上她的後腰,將她更加逼入自己的懷裏,發狠地游曳在她的唇舌之間,不像吻,更像是一種發洩。

發洩他的不滿,發洩他的怒意。

裴以期呼吸驟然混亂,驀地,她的舌尖一疼。

又咬?

她吸了吸氣,檀硯絕停下來,捏著她的下巴,用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挲著她的唇,“咬到了?”

那不然呢?

裴以期抿住嘴唇,舌尖刺刺麻麻的疼。

檀硯絕抵著她的額頭,解釋得輕描淡寫,“沒什麼接吻的經驗,用錯力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裴秘書多包含。”

“……”

這是在陰陽她經驗多?

裴以期保持微笑,“太黑了確實影響行動,要不把燈打開吧?”

話音剛落,整個公館就亮了起來,燈色無限璀璨,滿是陌生的華麗。

檀硯絕仍站在她面前,將她控制自己和門之間的範圍裏,她幾乎溺在他高大的陰影中。

他的領帶已經卸下,松了兩顆扣子的純白襯衫穿在他身上性感不羈,一雙桃花眼微染血色,正直直盯著她,深暗淩人。

半晌,他噙起一抹笑意,卻不達眼底,“我還以為裴秘書就喜歡黑暗中偷情的刺激。”

陰陽起來沒完沒了了是麼。

裴以期假笑著,“檀總比誰都明白,不是被逼到窮巷,我也走不出這一步。”

但凡她有另一條路選,她都不會走到他面前來。

檀硯絕嘲弄地道,“都到窮巷了,還舍不得一個吃軟飯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裴以期繼續職業假笑,“愛情麼,沒有道理。”

檀硯絕的眼倏然失了溫度,一只手猛地掐上她的腰,從薄唇間擠出殘忍而平靜的聲音,“裴以期,我只答應你撈他出來,可沒答應你讓他一直好好活著。”

聞言,裴以期頓時一僵,定定地看著他,沒能看到打趣她的意思。

她忘了,哪怕無關感情,只圖欲望,人的心也自私,自己要沾的就容不得別人沾,而檀硯絕向來是自私之輩中的佼佼者。

他眼中向來只有自己的利益。

裴以期靠著門,一雙杏目寧靜而清冷。

她很想說他既然這麼介意,大可以不答應她的條件,答應又計較,他這些年生意是怎麼談下來的?

但這麼講出來,紀明桉照樣完蛋,她也不見得能有個什麼好下場。

試試別的招。

這麼想著,裴以期主動伸出手圈住他的腰,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仰起臉看向他,眸光溫情勾人,“到這裏我們就不談別人了,行麼?”

突然的投懷送抱讓檀硯絕身體不自覺一僵。

他低眸看向自己腰間的細臂,上一次她這樣的主動還是在十八歲那年,他紋了她的名字,她感動到一塌糊塗。

他壓低了聲音,眼神更厲,“就這麼怕我動他?”

居然為了姓紀的跟他玩這一手。

“不是,就是覺得我們是可以相安無事的。”

裴以期輕聲說著,伸手攥上他身前的襯衫,踮起腳,一雙軟唇貼到他耳邊微張,“檀硯絕,虎獸的獵物上門了,還有必要說其他麼?”

她叫他檀硯絕。

繾綣溫柔的輕風掠過他的耳廓,似軟綿綿的鉤子紮進他的胸口,明明血肉都被一絲絲絞了下來,偏偏疼不欲生中還有難以抵蘌的癢。

也是,獵物就在眼前,一個破籠子關了七年的虎獸要怎麼抵制念頭。

她是他的。

七年前,她就該是他的!

檀硯絕的呼吸變重,眸子愈發暗得不見底,低啞地道,“再叫一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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